Thursday, July 30, 2009

叫我茶的你们

那天我们围着璘还不满12天的女儿坐着聊,就像7年前一样。刹那间,我又觉得时间没走了。

璘的老公探头进来说,隔了这些日子,五个人还是说个没完没了。噢,那时候他还是我们宿舍的常客呢,帮我们提过行李,当过司机摄影师,给我们打包过laksa,cendol等小吃。

一下子大家都有些时间错乱的感觉。

君冒冒然地说,我们当年没吵过架。真是难得。三年里一起上课旷课,装病拿驾驶准证,逛街看电影,一起学日语,临睡前挤在一团闲话家常,攀山下海,我们真的没吵过架。

那时候,因为我的姓,你们总爱叫我茶。

呵对,你们还跟我学游泳呢,害我后来常常自傲地说,泳池么我也曾有过四个学生。

而艺术系毕业班的纪念T-shirt,我还收着呢,带它四处走。很亮眼醒目的橘色,是我衣橱里的异类。而胸前的那颗逗号,永远像我们说不完的话题。璘说,看我的旅行照片一眼就把它认出来了。当年我们每人一件,除了单眼皮,这大概是我们拥有唯一相同的东西了。

我们总算对得起那段不懂计算得失的年代。现在想起来,最懊恼的是我一直因为时间表的关系,没能和璘一起当义务华文组教师,没能为理华和华社做些什么。

每次听曹方的《纪念册》,我会记起你们做的晚餐味道,也记起你们啃下我烧坏的菜。

而我,还是你们那杯茶吧?

学日语的日子其实很辛苦,要练生字,会话,每堂课还要听写,像回到小学时候。照片是日本节照的,我穿的和服还是牵牛花案的。

2001年的Kelly Castle,珊的第一架单眼相机,那天拍了很多彩色照片,但我喜欢的却是一张黑白照。也许友情只需真诚,不用精彩。

Tuesday, July 21, 2009

Mia and the Migou



我常问你,喜欢印象画怎会同时也喜欢动画。呵呵,Mia 和 Migou不是帮你回答了吗。关于森林的法国动画片,粗粗的虚线条,感觉很自由的笔触,不多加修饰,我觉得它是很印象画的。

这里不上映吧,要不然找天上电影院看还不错。

我已经很久没上电影院了。

Sunday, July 19, 2009

不眠

Twilight @ Borobudur

正在读Twilight这部小说,英文水准不好,以每晚睡前一个chapter的速度慢慢看。

不过是很庸俗的爱情故事,不了解为什么风靡成这个样子。小说没有琼瑶的凄亦舒的细,电影我看过,也不够王家卫的唯美蔡明亮的真。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李安在美国会如此受欢迎了。

我只对书名好奇。Twilight 。

Twilight,指的是曙暮光,是日出前或日落后散射在大气层上端,照亮了低层大气和地球表面的阳光。那绮丽诡异的蓝,喜欢摄影的我们多少都曾经等待过的blue moment。在地球的某个地方某个季节,有24小时的白天,曙暮光会持续一個星期以上。这种现象被称为“不眠夜”。

故事里的Edward是一个很奇怪的人。他苍白,金褐色眼睛,神秘,不合群,有双很冷的手,不爱阳光,喜欢棒球。最不可思议的是,他夜晚不睡觉。他笑着说的一句话我很震撼,他说的是,漫漫长夜还能做什么?

世界陷入安静的漫漫长夜还能做什么?24小时不眠是怎样的感觉?不睡觉是不是一种福气?比别人多8小时一定可以做很多事?但是常常失眠的朋友S最怕旅行,她认床。明知要养足精神走明天的路,但数完了全世界的星星,赶完了草原上所有的棉羊,越想睡越是无法入眠。

不是常常埋怨时间不够用吗?不是说周末苦短?当不眠成为一种累,即使拥有更多的时间也是件可怕的事吧?一方面睡得比别人多,一方面连手表牌子都暗示需要25小时的我,突然这样想,睡得心安理得才是幸福。

Saturday, July 18, 2009

七月

八月快要来了,我才发现我的七月竟是空着的。芷若问,那你觉得你现在是什么?不算忙碌也不算空闲的七月,没有什么记得牢,我写不出每天的感叹号,写不出辗转的情绪,写不出迟到早退的问候语,写不出让人失意的天气。其实我很犹豫要不要把部落格写下去。

我处于这样的位置。

也许像小小Zoe说的,真糟糕,所有美好的事都发生在别人的生活了。

但我还是写了,趁着七月灼热未退的尾巴,撒下一点点水,看着蒸发的傲慢水气,总算明白了一些事,生活里哪一盏交通灯是永远绿灯通行呢?